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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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三月快結束的時候，姜雲清收到來自在榕市上學時大學舍友的消息。
[今年閩南這裏的頭采茶，聯系好師傅了，沖不沖？]
[正好我們也好久沒見了,你感興趣的話約一下，我們一起去。]
她問：[去哪裏的茶山？]
對面回：[清溪。]
姜雲清開始心動。
之前在讀書的時候，他們學院和不少校外基地有合作，也會讓他們去校外進行實踐學習。一些同學在畢業後也留在當地。
但不管是留在本地還是去了別的地方的，每一個愛茶人都拒絕不了巡茶山的活動。
尤其是有機會親自去采摘、制作手工茶。
如果有機會遇上同去茶山的大師，還有機會和對方交流、觀摩一番。
像她之前帶回來的，就有大師手制的手工茶。
想到這裏，姜雲清果斷：[我沖。]
[ok，等你。]同學回覆，[你買好票告訴我，到時我開車去鯉城南站接你，我們一起去。]
不少茶山都在偏一些的地方，有人開車可以方便很多。
[我收拾好行李就來。]
姜雲清發完消息，和裝修團隊確認了一下進程，然後就開始看車票。
去鯉城沒有直達的飛機，她怕轉換交通工具麻煩，就直接選擇了高鐵票。
雖然時間長點，好在直達也方便。
反正她近期沒有別的事，就是——
姜雲清買完票後的手指停在半空。
開始考慮，要不要和沈晏說一下這件事？
想到上一次跟寇蔻短期進組後的朋友圈，發完後收到了沈晏的問號。
這次出去的時間可能還比上一次長幾天。
她點開兩人對話框。
他倆這幾天雖然沒有見面，但是在微信上還有聯系。
並不算太頻繁，聊天的內容也很正常。
要不——還是說一下？
說一下也很正常吧。
但是會不會有點奇怪？好像在報備行程。
總感覺報備行程是有關系的雙方才做的事情。
正這麽想著，沈晏仿佛在她這裏裝了監控一樣，發來一句：
[這幾天要出門嗎？]
[正要和你說這個。]姜雲清回，[我打算去一趟鯉城。]
[猜到你有事。]沈晏回。
[？]
[看見對話框上面顯示，正在輸入中。]沈晏又問，[什麽時候回來？]
姜雲清看著他發的前一句話，臉稍稍麻了一下。
那這不就說明，他也正好打開了兩人的對話框。
所以才看見了她的狀態。
[時間不長，幾天就回來。]
她想了想，又補充了一句。
[回來給你帶茶。]
她自己手工制作的那種。
[好。]對方回，[路上註意安全。到那裏也註意安全。]
姜雲清放下手機，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真是要命了，光是發個消息自己都能臉發熱。
-
去鯉城時間最短的高鐵也要近五個小時，姜雲清打算利用路上時間繼續考慮她的工作室布置。
列車平穩行駛在軌道上。
沒過一會兒手機一震，寇蔻給她發消息：[那天我小助理也幫你拍了不少照片，忘記發給你了！]
接著傳過來幾十張圖片。
手機震動的頻率很高，一張張圖片都來不及加載。
等這一陣震動結束，姜雲清才去查看照片。
是寇蔻殺青那天的照片，她的小助理拍了不少現場照片。
寇蔻把只要帶著姜雲清的照片都發了過來。
哪怕是她在背景板裏發呆的。
姜雲清一張張加載好了放大查看，發現——
小助理在拍她的時候，背景裏還有沈晏的身影。
一開始是她和姜時遇合完照後，姜時遇和嚴導說話，她在低頭看照片，沈晏則是在不遠處看著她；
然後是他走近；
在近一些的地方看著她查看照片、和她對話；
接著是記錄下了嚴導幫她和沈晏拍照的全過程；
最後是他倆離去的背影。
“……”
雖然小助理的拍照非常及時且出於好心，但是要不要這麽詳細啊！
如果把這些照片全部打印出來疊在一起快速翻動，都能做出老式動畫。
不過，該說不說。
都……咳，挺好看的。
尤其是最後的背影照。
兩人一起往外走，由於他倆步子跨得大、小助理又是抓拍，所以人影還有一點模糊。
天色恰好有些暗，畫面的整體色調偏冷偏灰。
又恰好很符合現在流行的“氛圍感”的說法。
小助理拍照技術高超，把背影照都拍出了電影海報的效果。
有種想把這張照片設置為屏保的沖動。
姜雲清感覺有些熱，可能是車廂內的暖氣開得太足。
她一邊忍著臉熱，一邊把照片保存了下來。
還不忘給寇蔻留下一句：[謝謝你，也謝謝她。]
-
到了鯉城，姜雲清在南站出口見到了有段時間沒見的大學舍友。
“這裏。”顧園園對她揮揮手。
“園寶！”
好久不見，兩人直接抱在了一起轉了個圈。
顧園園幫她把行李箱放到車上。
“開到清溪還要一個多小時，你在車上再睡會兒。”她溫柔關照。
“沒事。”姜雲清搖頭，“我不累，正好可以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顧園園笑，“我在那裏訂了酒店，今天可以先好好休息，明天一早我們上茶山。”
姜雲清應下：“好。”
“前段時間太忙了，錯過了今年春白茶的頭采。”顧園園說起，“還好還能趕得上四月的烏龍茶。”
“正好可以帶一批茶回去。”姜雲清倒不介意，“清溪的青茶是一絕。”
“我看了下去年時間，去年是四月十號開采的，今年估計也差不多，也就這兩天。”顧園園說，“我都聯系好了。”
姜雲清一面點頭，一面想起來給沈晏發個消息：
[到了。]
想了想又補充一句。
[我大學舍友來接我。]
“你最近在網上很活躍啊。”顧園園忽然提起。
“嗯？”姜雲清從手機上擡頭。
“我看你天天在[六君子]下面評論互動。”顧園園搖頭，“不對勁。”
“哪有天天，就評論了幾次——”姜雲清頓住，“等等，你天天看評論區？”
[六君子]這個號是她當年推薦給舍友的，沒想到她還看到她發的評論。
“我跟你互關了，你發的評論會直接顯示在博文下面，我不用點開評論區就能看到。”顧園園直接。
“啊。”這什麽功能，一點都不合理。
“所以你和什麽重要的人一起過了元宵節？”顧園園追問。
姜雲清一臉認真：“家人。”
“……”信她就怪了。
“你最近在忙什麽？”姜雲清轉移話題。
“還是老樣子，白天到處忙、晚上回家帶孩子。”她畢業沒多久就結婚生子，“喏，好不容易把小朋友丟給隊友，我出來搞事業。”
“這幾天都不管了嗎？”姜雲清問，“家裏誰帶她？”
“不管了。”顧園園很肯定，“我的熱愛和事業最重要。還好，她也比較好帶，家裏誰都能帶。”
“真好。”姜雲清由衷。
當初在大學的時候，幾人也像其他宿舍一樣夜談。
另外兩位舍友是園藝專業，只有顧園園和她一樣是茶學專業，兩人共同話題也更多一點。
顧園園的家就在省內，還有一個從高中就認識的男朋友。
於是幾人經常圍繞她的情感問題打聽八卦。
“男人都是浮雲，我的茶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顧園園很嚴肅地聲明。
其他舍友就打趣。
……
現在。
想到以前聊天的場景，姜雲清有些感觸。
看到她現在的狀態，又覺得這樣挺好，她還在堅持自己熱愛的。
更好的是，她的家人也理解、支持。
姜雲清忽然想到上次和沈晏的聊天，他說起有關未來孩子的問題。
還說他充分尊重女方意願之類的話。
咳。
莫名想得有點遠。
但又忍不住聯想，覺得他也是那種會很支持事業的人。
她不是在想他對她。
姜雲清又開始很嚴肅地為自己找理由：這是她的腦子自發的行為，跟她本人無關。
沒關系，只是隨便想想。
誰都沒辦法窺測到她腦海內的畫面。
……
一路聊著，很快就開到了酒店。
姜雲清擡頭看了眼酒店名稱，發現這裏還挺熟悉。
大學時候的有一次，老師帶他們在清溪進行專業綜合實習時就住在這裏。
那時候她也是和顧園園一起住。
一下子就想起了大學時光。
“你先收拾收拾。”顧園園關照，“我就住你隔壁。”
“你訂了兩間房？”姜雲清意外。
“是啊。”顧園園嘆氣，“自從生完孩子之後我就不習慣和外人睡了，我睡眠狀態不好，也怕影響你休息。”
“這樣。”姜雲清也不介意，並表示理解。
進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，手機上除了裝修團隊發來的進度匯報和實時照片之外，還有沈晏的消息。
他問：[有沒有定回來的具體日期？什麽時候回來？]
[嗯？]
她有點懵。
她不是剛出來嗎？
沈晏：[就問問]。
姜雲清想了想，穩妥一點回覆：[還沒定，要看這裏實際情況。不過不會太久，這批茶就這幾天。]
[好，知道了。]對面回得有點莫名。
整個對話都有點莫名。
這也不太符合沈晏的風格，光是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就問了兩次，還問起具體日期。
有點奇怪。
姜雲清想了想，又問：[是不是有什麽急事？]
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天是清明，是不是和祭祖相關。
但轉念又一想，她都去過了，上次祭拜的時候她還碰到了他們。
再想想也就剩和她茶室相關的事情，又或者是有人有事找她。
如果真有急事，她高鐵回去也方便。
沈晏：[沒事。]
“……”感覺更有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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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今年閩南這裏的頭采茶，聯系好師傅了，沖不沖？]
[正好我們也好久沒見了,你感興趣的話約一下，我們一起去。]
她問：[去哪裏的茶山？]
對面回：[清溪。]
姜雲清開始心動。
之前在讀書的時候，他們學院和不少校外基地有合作，也會讓他們去校外進行實踐學習。一些同學在畢業後也留在當地。
但不管是留在本地還是去了別的地方的，每一個愛茶人都拒絕不了巡茶山的活動。
尤其是有機會親自去采摘、制作手工茶。
如果有機會遇上同去茶山的大師，還有機會和對方交流、觀摩一番。
像她之前帶回來的，就有大師手制的手工茶。
想到這裏，姜雲清果斷：[我沖。]
[ok，等你。]同學回覆，[你買好票告訴我，到時我開車去鯉城南站接你，我們一起去。]
不少茶山都在偏一些的地方，有人開車可以方便很多。
[我收拾好行李就來。]
姜雲清發完消息，和裝修團隊確認了一下進程，然後就開始看車票。
去鯉城沒有直達的飛機，她怕轉換交通工具麻煩，就直接選擇了高鐵票。
雖然時間長點，好在直達也方便。
反正她近期沒有別的事，就是——
姜雲清買完票後的手指停在半空。
開始考慮，要不要和沈晏說一下這件事？
想到上一次跟寇蔻短期進組後的朋友圈，發完後收到了沈晏的問號。
這次出去的時間可能還比上一次長幾天。
她點開兩人對話框。
他倆這幾天雖然沒有見面，但是在微信上還有聯系。
並不算太頻繁，聊天的內容也很正常。
要不——還是說一下？
說一下也很正常吧。
但是會不會有點奇怪？好像在報備行程。
總感覺報備行程是有關系的雙方才做的事情。
正這麽想著，沈晏仿佛在她這裏裝了監控一樣，發來一句：
[這幾天要出門嗎？]
[正要和你說這個。]姜雲清回，[我打算去一趟鯉城。]
[猜到你有事。]沈晏回。
[？]
[看見對話框上面顯示，正在輸入中。]沈晏又問，[什麽時候回來？]
姜雲清看著他發的前一句話，臉稍稍麻了一下。
那這不就說明，他也正好打開了兩人的對話框。
所以才看見了她的狀態。
[時間不長，幾天就回來。]
她想了想，又補充了一句。
[回來給你帶茶。]
她自己手工制作的那種。
[好。]對方回，[路上註意安全。到那裏也註意安全。]
姜雲清放下手機，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真是要命了，光是發個消息自己都能臉發熱。
-
去鯉城時間最短的高鐵也要近五個小時，姜雲清打算利用路上時間繼續考慮她的工作室布置。
列車平穩行駛在軌道上。
沒過一會兒手機一震，寇蔻給她發消息：[那天我小助理也幫你拍了不少照片，忘記發給你了！]
接著傳過來幾十張圖片。
手機震動的頻率很高，一張張圖片都來不及加載。
等這一陣震動結束，姜雲清才去查看照片。
是寇蔻殺青那天的照片，她的小助理拍了不少現場照片。
寇蔻把只要帶著姜雲清的照片都發了過來。
哪怕是她在背景板裏發呆的。
姜雲清一張張加載好了放大查看，發現——
小助理在拍她的時候，背景裏還有沈晏的身影。
一開始是她和姜時遇合完照後，姜時遇和嚴導說話，她在低頭看照片，沈晏則是在不遠處看著她；
然後是他走近；
在近一些的地方看著她查看照片、和她對話；
接著是記錄下了嚴導幫她和沈晏拍照的全過程；
最後是他倆離去的背影。
“……”
雖然小助理的拍照非常及時且出於好心，但是要不要這麽詳細啊！
如果把這些照片全部打印出來疊在一起快速翻動，都能做出老式動畫。
不過，該說不說。
都……咳，挺好看的。
尤其是最後的背影照。
兩人一起往外走，由於他倆步子跨得大、小助理又是抓拍，所以人影還有一點模糊。
天色恰好有些暗，畫面的整體色調偏冷偏灰。
又恰好很符合現在流行的“氛圍感”的說法。
小助理拍照技術高超，把背影照都拍出了電影海報的效果。
有種想把這張照片設置為屏保的沖動。
姜雲清感覺有些熱，可能是車廂內的暖氣開得太足。
她一邊忍著臉熱，一邊把照片保存了下來。
還不忘給寇蔻留下一句：[謝謝你，也謝謝她。]
-
到了鯉城，姜雲清在南站出口見到了有段時間沒見的大學舍友。
“這裏。”顧園園對她揮揮手。
“園寶！”
好久不見，兩人直接抱在了一起轉了個圈。
顧園園幫她把行李箱放到車上。
“開到清溪還要一個多小時，你在車上再睡會兒。”她溫柔關照。
“沒事。”姜雲清搖頭，“我不累，正好可以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顧園園笑，“我在那裏訂了酒店，今天可以先好好休息，明天一早我們上茶山。”
姜雲清應下：“好。”
“前段時間太忙了，錯過了今年春白茶的頭采。”顧園園說起，“還好還能趕得上四月的烏龍茶。”
“正好可以帶一批茶回去。”姜雲清倒不介意，“清溪的青茶是一絕。”
“我看了下去年時間，去年是四月十號開采的，今年估計也差不多，也就這兩天。”顧園園說，“我都聯系好了。”
姜雲清一面點頭，一面想起來給沈晏發個消息：
[到了。]
想了想又補充一句。
[我大學舍友來接我。]
“你最近在網上很活躍啊。”顧園園忽然提起。
“嗯？”姜雲清從手機上擡頭。
“我看你天天在[六君子]下面評論互動。”顧園園搖頭，“不對勁。”
“哪有天天，就評論了幾次——”姜雲清頓住，“等等，你天天看評論區？”
[六君子]這個號是她當年推薦給舍友的，沒想到她還看到她發的評論。
“我跟你互關了，你發的評論會直接顯示在博文下面，我不用點開評論區就能看到。”顧園園直接。
“啊。”這什麽功能，一點都不合理。
“所以你和什麽重要的人一起過了元宵節？”顧園園追問。
姜雲清一臉認真：“家人。”
“……”信她就怪了。
“你最近在忙什麽？”姜雲清轉移話題。
“還是老樣子，白天到處忙、晚上回家帶孩子。”她畢業沒多久就結婚生子，“喏，好不容易把小朋友丟給隊友，我出來搞事業。”
“這幾天都不管了嗎？”姜雲清問，“家裏誰帶她？”
“不管了。”顧園園很肯定，“我的熱愛和事業最重要。還好，她也比較好帶，家裏誰都能帶。”
“真好。”姜雲清由衷。
當初在大學的時候，幾人也像其他宿舍一樣夜談。
另外兩位舍友是園藝專業，只有顧園園和她一樣是茶學專業，兩人共同話題也更多一點。
顧園園的家就在省內，還有一個從高中就認識的男朋友。
於是幾人經常圍繞她的情感問題打聽八卦。
“男人都是浮雲，我的茶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顧園園很嚴肅地聲明。
其他舍友就打趣。
……
現在。
想到以前聊天的場景，姜雲清有些感觸。
看到她現在的狀態，又覺得這樣挺好，她還在堅持自己熱愛的。
更好的是，她的家人也理解、支持。
姜雲清忽然想到上次和沈晏的聊天，他說起有關未來孩子的問題。
還說他充分尊重女方意願之類的話。
咳。
莫名想得有點遠。
但又忍不住聯想，覺得他也是那種會很支持事業的人。
她不是在想他對她。
姜雲清又開始很嚴肅地為自己找理由：這是她的腦子自發的行為，跟她本人無關。
沒關系，只是隨便想想。
誰都沒辦法窺測到她腦海內的畫面。
……
一路聊著，很快就開到了酒店。
姜雲清擡頭看了眼酒店名稱，發現這裏還挺熟悉。
大學時候的有一次，老師帶他們在清溪進行專業綜合實習時就住在這裏。
那時候她也是和顧園園一起住。
一下子就想起了大學時光。
“你先收拾收拾。”顧園園關照，“我就住你隔壁。”
“你訂了兩間房？”姜雲清意外。
“是啊。”顧園園嘆氣，“自從生完孩子之後我就不習慣和外人睡了，我睡眠狀態不好，也怕影響你休息。”
“這樣。”姜雲清也不介意，並表示理解。
進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，手機上除了裝修團隊發來的進度匯報和實時照片之外，還有沈晏的消息。
他問：[有沒有定回來的具體日期？什麽時候回來？]
[嗯？]
她有點懵。
她不是剛出來嗎？
沈晏：[就問問]。
姜雲清想了想，穩妥一點回覆：[還沒定，要看這裏實際情況。不過不會太久，這批茶就這幾天。]
[好，知道了。]對面回得有點莫名。
整個對話都有點莫名。
這也不太符合沈晏的風格，光是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就問了兩次，還問起具體日期。
有點奇怪。
姜雲清想了想，又問：[是不是有什麽急事？]
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天是清明，是不是和祭祖相關。
但轉念又一想，她都去過了，上次祭拜的時候她還碰到了他們。
再想想也就剩和她茶室相關的事情，又或者是有人有事找她。
如果真有急事，她高鐵回去也方便。
沈晏：[沒事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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